六元芋圆

永远爱你是我说过。

昊磊/独角兽/9

  吴磊拿的电影本子是男配戏份,在北京的第一场雪正式到来之前,他拍完了自己的部分。

 

  因为之前跟刘昊然形影不离的那段时间里,他们许多次以各种方式交换信息素,被安抚过许多次的吴磊,身体和精神一直处于最佳状态,所以他入戏很快,学习能力也在不断提升,可谓是跑步向前。

  这部电影的导演是个中年女性,她显然很满意吴磊的表现,不仅在片场连连夸奖他,还答应吴磊经纪人会提供更多的资源,她说,娱乐圈就是需要这样的年轻人。

  杀青那天,导演跟他一起自拍还发到朋友圈,配文写着:“未来可期,少年加油。”

  照片里吴磊笑着,像孩子一样的大眼睛透出欢欣,眼尾染上喝过酒的微醺,很薄的上唇翘起,弯成月牙一样的弧度,白白的牙齿露出来,下巴有一点点青色的胡茬。

 

  稍晚时候,吴磊也发了这张照片在朋友圈,配了一句:杀青快乐。

  刚拍完骑马戏的刘昊然摔得浑身酸痛,借着微弱的信号,他刷着手机看到这张照片,等了许久才加载出来,

  刘昊然把照片放大,盯着他的眼尾看了好久,指尖徘徊了一次又一次,最终还是没有点红那颗小小的心。

  西藏的天终于暗了下去,棚外猎风阵阵,室内温度还是有些低,有一点被冻红的手指握着手机,刘昊然盖着那条旧毛毯睡着了。

 

  2017年的12月24日,冬至过了两天。

  吴磊杀青,赶着早班机回到上海,晚上跟父母和姐姐吃了半年多以来的第一次团圆饭。

  饭桌上,妈妈看着明显消瘦的吴磊,眼泪连珠串地掉下来,姐姐说着还要请假去北京照顾吴磊一段时间。

  吴磊连忙拒绝,说自己已经能照顾自己了,叫她们不要担心。

  说起被照顾,他和家里人说了和刘昊然之间的事情,

  “他比我大两岁,我们有一样的爱好,是他一直照顾我,我们在一起很开心,还玩了很多地方。“

  “什么样子的男生啊,让妈妈看看。“

 

  吴磊妈妈想要看看这个儿子口中的男朋友。

  点开相册,吴磊却突然发现手机里根本没有存刘昊然的照片,原来拍的那些都从单反导入到了北京那边的电脑里。

  于是他又点开刘昊然的微信,想去朋友圈找一下图片,可弹出聊天框时他微微怔了一瞬,他们的最新聊天还停留在十一月份。

  是吴磊发的嗯,后面的笑脸还是依然笑嘻嘻的样子。

  果不其然,这个人的朋友圈只有清一色的风景照,不过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动态。

 

  搜寻照片无果,吴磊有些尴尬地向妈妈笑笑,说着下次拍给她看,妈妈摸摸他的头:“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,有时间一起吃饭。”

 

 夜晚,躺在床上,吴磊翻看着他和刘昊然的聊天记录。

  除了刘昊然刚刚进藏时信号好的时候通过几次视频,后来一个多月,他们的联络减少,仅有的几次也只是寥寥数语。 

  两人的工作都忙。那天上午,刘昊然发过来一张图片,拍戏中的吴磊没有及时回复,一直到下午收工,他才有时间打开手机,看到刘昊然发来的消息。

 

  “磊磊,我在雅鲁藏布大峡谷拍的,这是南迦巴瓦峰。”

  图片上,一片连绵的雪山,巍峨又严峻,在蔚蓝的天空下静静屹立,阳光洒下为银白铺上一层圣洁。

  “像我们爬的那个雪山/笑脸/”隔了近6个小时,吴磊回复。

  晚上快七点,刘昊然那边再次发来消息,

  “天气冷了,要多穿。”

  那天吴磊跟着导演去参加酒会,回到家时已经醉醺醺,强撑着洗漱完,趴在床上时才看到消息,头有些痛的吴磊看到这条消息,眉头稍稍舒展,

  他翻了个身,

  “嗯/笑脸/”发送时间是23:43,

  “你也shi”

  是字还没有打完,吴磊已经累得睡着了。


  他没有看到屏幕左上方很快出现的,对方正在输入中,

  反反复复几次,却什么也没发过来。

 

  退出聊天界面,吴磊又想到送刘昊然走时他说的话,

  他没有叫吴磊给他任何承诺和保证,只叫他好好照顾自己,温柔的话碎在耳边,吴磊这才知道这个人他缺少安全感。

 

  因为本身是omega,对于身上存留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总是很敏感,吴磊能够保持高强度的工作毫不懈怠,大部分归功于身体里曾经属于刘昊然的信息素。

  两个月以来,他时常感觉周身被淡淡的乌木沉香味道围绕,这让他在烦躁时却能保持状态稳定,醉酒时被人搭讪却不慌不乱地拒绝,好像刘昊然就在身边。

  他并没有发出想念的只字片语,却总是梦到跟刘昊然在一起的时光。

  有时候他会回北京的新家,拆开刘昊然的包裹,一次出门就带上一个沾着刘昊然味道的小物件。

  这次回上海,吴磊想拿上那条毛毯在飞机上抱一抱,却怎么也找不到。

 

  距离拍摄综艺还有十多天,这期间吴磊是休息状态,他向经纪人和新助理通知了一声,定了一张明天6:45上海飞西藏的机票。

  起身收拾了一下行李,十点多,吴磊洗漱完便躺下进入了睡眠。

 

  在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泛着湿冷的上海,吴磊没成想被热醒。

  清晨四点刚过。

  醒过来他才发现不对,睡裤上一片潮湿粘腻,却不仅仅是汗液,对于自己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的吴磊意识到,发情期又来了。

  距离上次,已经过去了四个月。

  他喘息着,像缺水的鱼,浑身燥热难耐,像在炼狱里挣扎翻滚,他起身去简单冲了个凉,头顶浇下的温水却像滚烫的岩浆,水珠打在皮肤上的触感令他微微颤抖,皮肤之间的摩擦使他身后接连不断地涌出液体,洗也洗不掉。

  无法,他战栗着,转头把控温把手扭向了另一边,扑头盖面的冷水终于堪堪褪去了体内的情潮。

 

   一顿折腾,给还在睡觉的家人留了字条也发了信息,吴磊大脑还嗡鸣着,去机场的路上在药店买了一针抑制剂,仍然微微哆嗦的手指不听使唤,浑身汗涔涔的,针刺得皮肤生疼,却打滑着,好几次都扎不到血管里,最后忍着疼他咬着牙刺向臂弯的血管,终于将抑制剂推进去。

  他仰头大口喘气,不知下一次涨潮时该如何,眼前浮现杀青那场戏,他晕倒前看到的刘昊然的脸。

 

  抑制剂的作用下,在飞往西藏的飞机上,吴磊盖着刘昊然的羽绒服睡着了。


【我超高产的/快夸我/写这章时一直在听梁静茹的《失忆》/希望你们喜欢/鞠躬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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